唐代以前的詩中,談茶的非常少。從《茶經(jīng)》例舉的左思的《嬌女詩》以及張孟陽(張載)的《登成都樓詩》以及查閱《先秦漢魏晉南北朝詩》等輯佚書來看,晉代以來詠茶的詩實際上只有上述的兩個例子。如從《洛陽伽蘭記》看到的,在南北朝時期,茶(茗飲)是南朝人代表性的飲料,而南朝的詩人們對茶竟然無所表示,不能不令人感到意外。其原因只好推測,或許唐以前的茶僅僅只是作為飲食物的作料或作為藥用,無法引起詩人們的興趣吧!
左思的《嬌女詩》有“心為茶荈劇,吹噓對鼎[金+歷]”之句,描寫茶沸騰的樣子。接下來如果看“脂膩漫自袖,煙薰染阿錫”之句,出“茶荈”不過是做飯的一部分,何況主人公是作者的女兒。這與唐代的茶詩帶著隱逸的風(fēng)格完全不同。另一首是張載的詩,因為是在成都白菟樓這種場合,因而有“芳茶冠六清,溢味播九區(qū)。”上句“鼎食隨時進(jìn),為和妙且殊”,不過是描述成都食物豐富的文句。在繁華之都飲茶的情形,唐詩中就極少見。
總之,《茶經(jīng)》引述的這二例詩句,其氛圍與唐代的茶沒有聯(lián)系,以后詠茶的詩作幾乎沒有,只是到了唐代,才誕生了面目一新的茶文化。